Saturday 30 July 2011

TALE童话日记: 迟来的知觉

贝儿睁开眼睛,周围的灯光,阳光对她来说很刺眼,令她感觉很不舒服。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,迟了,太迟了。一位宛如天使般微微发光地女子出现了,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雀跃万分地大喊。贝儿看了她几眼,朦胧的影象开始变得清晰。“嫂嫂。。。”贝儿细声地叫道。刚冲进房里的哥哥贾森,兴奋激动地问贝儿,“你知道她是你嫂嫂?”贝儿轻轻地点头。她知道,她什么都知道,只是睡不醒而已。

八年了,足足昏睡了八年。每一天,贝儿都听见贾森对她说话,到后来加入了嫂嫂,两人无微不至的照顾,连结婚也草草了事,说要等贝儿醒来才补办。不只是这些,还有每天对泰乐的思念,那种心焦如焚的情绪异常地痛苦,奈何眼皮不听脑袋的使唤,原来能够睡醒,也是一种幸福。而那一场噩梦,也每一天不断地在脑海里重演。

那是会考的前一天,贝儿和泰乐以及他们的同窗露伊在医肚子。一张小桌子,堆满了课本笔记和食物,坐着他们三个,就像黛安娜王妃形容她和查理斯王子,“我们(婚姻里)有三个人,太拥挤了”。贝儿不是爱吃醋,只是心思细腻的她,总是在乎着些什么。此时,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呆了,是附近警局里传来的爆炸声。有人说是警察的防恐演习,好奇的泰乐还走近瞧个究竟。但贝儿却有一种悲观的预感,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,于是她喊破喉咙地要泰乐回来。

接下去,第二次,第三次的爆炸声传开来,而且越来越响。人群开始恐慌了,不是防恐演习,而是纳米叛军发起的暴动。流弹一颗颗地从天而降,贝儿不顾一切地冲向泰乐,抓紧他一起逃跑。可惜,一颗流弹早已相中了贝儿,痛得她立即倒下,再也站不起来。泰乐想停下扶她,但一心只想泰乐安全的贝儿叫他赶快走,别理自己。在人潮的推挤下,不只泰乐的身影越来越远,那份对贝儿坚定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蒙。慢慢地,贝儿也昏睡了。

再次醒来时,不在身边的,除了泰乐,还有右腿。那一次的轰炸,加上人群的践踏,右腿血肉模糊。是身为医生的贾森把她救回来,还装上了义肢。当然,贝儿的心意,贾森最清楚不过了。“我打探到泰乐的消息,你要去见他吗?”贾森问她心疼的妹妹。从他的眼神,贝儿知道一切已不如从前。她握紧了哥哥和嫂嫂的手,湿了眼眶,“谢谢你们,没有放弃我。。。”

在贾森和嫂嫂的陪伴下,贝儿回到了那个地方。昔日的城镇,除了被炸毁的楼房,似乎没有什么变过。每一条街,每一栋楼,贝儿都记得。终于,来到泰乐的面前,两人对望,没有千言万语,没有深情拥抱,一句‘我已和露伊结婚’从泰乐的口中说出。他的眼神淡定,早已没有当年的爱意。此时贝儿已经泪流满面,放声痛哭。手里握着泰乐退还给她的笔记,那是以前贝儿细心为他准备应考的笔记,贝儿缓缓地倒退走。她知道,自己不应该再出现在泰乐的生活里。三个人的故事,就这样已残忍的方式结束。

望着那叠笔记一张张地坠落,贝儿觉得自己的身子比它们还轻,不知道谁先抵达平行线,感觉上比她心里的无底洞还要深。她想永远地睡着,那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。这,是她可以放手的唯一方法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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